懷戀牙疼
去年的這個時候,打算分手旅行,然而長了智齒打斷了行程。
起先,右下頜的這顆牙齒略微不適,僅是隱隱作疼,尚且能夠忍受過去,沒有過多關(guān)注,躺在床上翻來覆去,有了絲絲困意也能睡去。
這恰是她一記重重的耳光過后,右臉腫了一塊,也許是牙疼所致,也許是用力過猛。醫(yī)院拍片一看,東南西北,四方割據(jù),幾顆智齒,湊成一桌麻將,唯獨右下頜一方“詐和”,吾命休矣。
當(dāng)然,牙科醫(yī)生是堅定的,“必須得拔,長痛不如短痛”,而我是猶豫的。有人說,畢業(yè)季就是分手季,我不應(yīng)許。這從無到有,日久生情,豈是說拔就能拔,說斷就能斷的。每每想到“牙疼不是病,疼起來要命”這句至理名言時,嘴角總是不自覺微微上揚,用飽含深邃的眼光眺望遠(yuǎn)方:這疼痛感如波濤洶涌滾滾而來,勢不可擋,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綿綿不斷。
我還是忍著牙疼,揣著心痛,堅決不放手。早餐“吞”了一碗清湯面條,沒有咀嚼就直接往下咽,中午稀飯和吸管更配,晚上一碗蒸蛋花不情愿地下了肚,這清心寡欲的日子,也如實“感動了”她,殷勤的噓寒問暖,百般照顧。
牙疼是幸福的,不是嗎?
對了,忘記介紹了,“布洛芬”和“甲硝唑”是我最好的“朋友”,它們讓我漸漸緩解了疼痛,退卻了炎癥。
但是,感情的炎癥又復(fù)發(fā)了,可憐無處尋醫(yī),這般痛是戳心的。只因那一天終究到來,我拔了右下頜這顆牙,徹底斷了根,也斷了情。后來,牙不疼了,心也空了。
思戀一個人,就好似牙疼,忍不住的時候吃點消炎藥,慢慢就好轉(zhuǎn)了?刹话窝,又會復(fù)發(fā),撕心裂肺。不論是牙痛,還是心痛。
此時,我坐在辦公室,端起手正捂在我的左腮上,這樣似乎能夠讓疼痛有所緩解,卻又好像在告訴別人,我“牙疼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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