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,在某報紙上看到一首詞,詞牌名為《蝶戀花》,題目為七夕,讀了才發(fā)現(xiàn),詞寫的不對其字數(shù),句式并不配詞牌名,真正的詞牌名應為《鵲橋仙》。不知道是作者有意還是無意,還是不懂。再看內(nèi)容既無真情可言,而且表達上也淺能見底,捉襟見肘。且不說,借這個體裁表達情感,評古論今了,就連自己的一點想法和心聲也難以表達出來。如此等作法,就如同拿詞來消遣娛樂,借古典文化來開玩笑,這樣的詞,我看不填也罷。說起宋詞,它成于唐末,興于五代,盛于兩宋,在我國文化史上,除了唐詩,恐怕也沒有什么可與之媲美了。雖與曲齊名,但在藝術(shù)感染力上,曲恐怕要稍遜風騷。對于詞的創(chuàng)作,不論是填詞還是創(chuàng)詞,說容易其實也容易,說難也難。用現(xiàn)在的話來講就是湊字,湊句,無論怎樣,都有一定的套路和約束?墒且娴臇|拼西湊的話,那填出來詞不達意,未免太機械了。對于只專注于字句而忽略了最本能的情感,在詞壇上可謂一大忌!這樣的詞外表華麗,形如八寶樓閣,內(nèi)容空洞,更經(jīng)不起推敲,這類詞在詞壇上絕不會流傳很廣。而對于詞的情感來說,一篇詞作的靈魂真正動人、感人、令人拍案叫絕的是詞中所表達出來的一種可與人產(chǎn)生共鳴的真情實感。做詞跟做人一樣,太注重外表,可能會丟失本心,古人最崇尚的是對內(nèi)的修養(yǎng)。所以說,并不是隨意捏造,拼湊幾行字就是詞,假如你這樣認為,那你就太小看詞了。王國維對古典的評論甚是精妙,他認為作詞要的是一種心態(tài)和境界,是一種心靈和自然的融合,受世間萬物的感染而抒發(fā)的一種感情傾向,并不是一些好的詞句可以代替的。如宋詞兩大派,豪放和婉約一樣,他們只是在情感傾向上有差異,而導致詞風的截然不同。其實對于古人來說,欲達到某種境界也是可望不可即的事,更不用說生活在金錢社會中的潮人了。但,這并不能阻礙我們對古典藝術(shù)的追求,要是真喜歡,就應該真心去領(lǐng)會,沐浴在詞的瓊漿玉液中,感受其魅力所在,是一大樂事。境界需要不斷的探索,不斷的讀寫,領(lǐng)悟。但由于悟的深度和角度不同,我們很難再感受到王維“大漠孤煙直,長河落日圓”的雄渾壯闊的黃沙大漠。韋莊寫過春水碧于天,畫船聽雨眠,此句也是意境開闊,雖說寫江南景色的很多,但其清新脫俗,恐怕也只有韋莊一人可以領(lǐng)悟到了。學,就要學以致用,學而不用,就有點過于形式了,形式化的東西是不能博得人們的青睞和贊賞的。不懂詞就不要填詞,等你真正懂時就不會費盡心機的填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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